东方簙去后,王图南踅到战天策面前,露出有话想对他说的样子,战天策将“星陨针”先收了起来,不觉踱了十多步,王图南回过头有些暧昧对战天策道:“听说你从小时候就一直待在稷下。”战天策挠头笑道:“是啊,稷下就是我的家。王师姐,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王图南道:“没什么,只是多想多了解了解你这位天资卓越的学弟。”
“学姐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还真替你感到可惜。”
“学姐,这从何说起?”
“以你的实力,搞不好还真有可能会获得最终胜利。讵料半路杀出个血魔贼人,大会因此终了,若不遭此变故,或许你已经是‘星辰之子’了。你不觉得可惜么?”
“师姐,这‘星辰之子’又是什么?”
“说了半天,你反倒不晓得这至高的荣耀。”王图南掩笑道。战天策参加夺萃大会单纯只是为了圆儿时和西子晏的约定。王图南又复端庄仪态,她道:“夺萃大会及第者可登殿面试,一朝攀龙附凤,星辰伴日月,前途一片光明。你出身清白,实力出众,是个招婿的好人选。”
“学姐这、我还真没想过。”
“你可直呼我的姓名,我亦称呼你为天策,如何?”
见两人自在那里说着什么,一会他挠头,一会她掩笑,西子晏实在忍不下去了,几步冲了过来,遭碾压脚面的战天策“嗷嗷”叫了一声,“老余,你又搭错那根弦了?”西子晏拽了拽粉拳,蹙着刀剑眉嗔道:“了不起了呵,不仅通过了部长的测试,还有漂亮的学姐这么看重你,你一定开心死了吧。志得意满、不,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始乱终弃,无可救药。”战天策砸着嘴:“你——老余,我发现你总和我过不去。你干脆说我杀人放火好了。”
“那倒不至于……”
“至于,太至于了。冰清玉洁如你,总不可能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无中生有,诬人清白吧?”
“天策……”
“你装可怜也没用,你要是一直这样,以后还怎么相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清白的。”战天策说完双手环胸,故作冷眼旁观的情状,西子晏却真哭得梨花带雨,直哭得周围蒙起了雾。战天策也不好架着,他道:“沉水别哭了啦,以后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不踩我的脚,我……去!”如战天策所期盼的雨过天晴,但西子晏却是冷不丁又踩了他一脚。
“要怪就怪你这算腿,看见女人就迈不动道。”西子晏也朝诸葛翔和稷墨喊道:“你们两个也一样。”诸葛翔登时面红耳赤,他见战天策和王图南窃窃私语着,本不自觉地偷听,经西子晏这么一指,诸葛翔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只好装作没听见。稷墨看着战天策像斗牛一样四处蹦着,选择了明哲保身,沉默以对。
王图南道:“余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西子晏道:“怎么,你有意见?不要仗着自己多看了两本魔法书就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露出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其实要我看,你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书呆子。往往那种什么理论、这的那的都晓得的人,都是些学艺不精的徒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什么都知道,也比什么都不敢承认要坦诚得多。人是否能看清自己,机会只有一瞬。无论成为花瓶还是走向尘土,展现自我就只有那么一瞬间。”
“对于我来说,自我是永恒不变,是坚持不懈,是谁都夺不走的。”
“如果我把他夺走了,你还坚持得住吗?”
“你试试。”
王图南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西子晏易了容,却是直到刚刚才明白西子晏的用意,不过王图南接近战天策,不是因为西子晏或战天策,也和她自己的喜好无关,她只是在执行武后给她的指示,哪怕要让她和战天策结合,王图南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诸葛翔道:“喂,她们两个不会是想要动手吧?”
“也许吧。”舒英淡淡的道。
“什么叫也许,你快劝劝。你不是学生委员吗?”
“有什么好劝的?我还真想看看她们两个的实力。再说,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舒英也是心口不一,她曾听东方簙提起过,王图南是个有着“冰心”之称的冰美人,断然不可能为争口舌之快而与人冲突,如此反常倒让她生出好奇。
“奇怪,天策到底哪去了?”诸葛翔四处张望,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就连空气也变得冷了起来。浓雾蒸腾,寒霜结晶。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王图南和西子晏同是水相性,浓雾因西子晏而起,寒霜为王图南而结,正是她们两个人的炁和自然能量共鸣才使这片会场出现了这样诡异的现象。
后山机关部遗址,这里也雾气弥漫,隐隐一道彷徨的身影,却突然化做紫烟,几片红艳艳花瓣被卷入了云雾,花海再次被封锁了起来。
“噔噔噔”浓雾中蓦的迸出这样的声响,自地表暴突而起冰棱如雨后春笋,冰棱吸收了浓雾,晶体不断蔓延并且连接,白玫绽放,纤纤玉手护冰晶,茕茕孤芳无所依,王图南如冰之花蕊升上了三丈高空。西子晏收回视线,抿了抿嘴,从浓雾扯下来一团似雾非雾,若云非云的茧般的白色摇篮,乘着它西子晏也缓缓飘了上去。
“还能这样!”从雾里冒出头来的战天策觉得十分奇妙,冷不丁他看见汤圆打着饱嗝,战天策也试着要去抓棉花糖似的雾气。“你还玩。”诸葛翔突然拨开了浓雾,跟着稷墨和舒英也到了战天策的面前。战天策手抵下巴道:“我已经摆烂了。我之前就说了,我们就是一盘散沙,谁都看不惯谁。”说着战天策向上面的两人喊:“喂你们两个,我不是来劝你们的,我只是觉得你们穿着裙子,留着长发,诸多不便,不若回去换一身武道服,再签个生死状,届时从天上打到地下,从白打到黑,就算分不出胜负,也算绿林女汉子,可堪巾帼奇女子了。”
王图南和西子晏听了战天策的挖苦,几乎同时都收了魔法。会场又云淡风轻,众人都杵着干瞪眼。诸葛翔自腹诽:“额,怎么说变就变?”一时间无言无趣,王图南转身就要离去。战天策出声挽留道:“王师姐,你消消气。老余欺负我惯了,她向来是没大没小的。既然大家都是同学,魔法部这一届也就我们几个,担待担待。我们的问题无非就是个性太强,沟通太少。要我看,从我们之中选出一个队长,以他为榜样,大家又什么事就商量着办,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稷墨道:“天策说的对,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个集体。你们仔细想想部长对我们说的话。”
舒英道:“是说考核目标的事么?”
稷墨道:“是的,部长说只要我们中有一个人没有完成考核,我们大家都得就地结业,而到时候,或许你们也会受到牵连。”“不是吧?”舒英睁大了眼睛,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怕只怕被拖了后腿。战天策道:“放心吧,我不是才通过了部长的测试么。”舒英道:“最差的就是你。”汤圆举着手道:“我也能加入吗?”战天策道:“你就当个传话的吧,你的直接负责人就是诸葛。”
王图南道:“你要用什么名义组建队伍,又为了干什么?”
战天策道:“校长说了,我们都是被选召之人,相聚于塔下,冥冥中自然有奇妙的缘分。这天底下还有多少个像我们一样的人,你们难道不好奇么?我本着共同进步之理想,一直期望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朋友。从小了说,为的是团结一致,相互帮助。往大了说,是追求理想,探寻炁之玄妙。至于锄强扶弱,行侠仗义,甚至替天行道,这些都可以留待以后我们一一去践行。如同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守护塔一样。”
王图南道:“守护塔?”
战天策道:“当然,首先要先取个队名就是了。”
舒英道:“就叫魔法队!”
“真是没有新意。既然是承托众人目标,又有指引之寓意,自然是取启明星、灯塔、光辉等高大上的名字。但我还要指出一点,团队以外的身份和团员身份并不冲突,也不构成干扰,譬如什么学生委员之类。有问题没有?”见无人异议,战天策又道:“我其实早就拟好了队伍的名字,就叫星之队,如何?”
“星辰浩渺,皆许你我。”王图南道。
“这个名字不错耶!”诸葛翔道。
西子晏道:“那么谁来当队长?”
战天策道:“沉水说到点子上了。正所谓队不可一日无长,我这里有几张笺纸,现在我给你们每人发一张,在上面写上想要选举的队长的名字,根据最后得票多者担当队长,大家都同意吧?”众人才知道战天策有备而来。
他们都聚到一个八角亭,各站在一角围着石桌,石桌上已经摆放上了一个木箱,稷昊站在一旁,他是战天策煞有其事地找来的“公证人”。稷昊道:“好,投票开始。以年龄为顺序,年龄小的开始投起,汤圆,你也可以投给自己哟,只要写上你自己的名字。”“嗯。”汤圆和舒英接连投下票,接着依次是战天策、西子晏、稷墨、诸葛翔、王图南。见众人都投完票,稷昊道:“都投好了。现在开始数票。”说完,稷昊挽起袖口探入箱子抽出了第一张票,“战天策,得一票。”示票结束,稷昊继续抽下一张。
“战天策,再得一票。战天策,第三票。”
舒英道:“等等,怎么都是他。”
战天策道:“没办法,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稷昊道:“记票继续。诸葛翔,得一票。稷墨,得一票。稷墨,第二票。稷墨,第三票。记票结束。”舒英道:“居然平票。”战天策挠着头思索着:三票,一票自投,加上老余的一票,还有一票是谁投的?诸葛翔么?他最近和稷墨走得近,也许会投给稷墨也说不定。那么是舒英和王图南咯?
稷昊道:“平票,这怎么办?”
战天策道:“既然如此,改日再议。”说完战天策走出八角亭,眨眼不见了。众人看向稷墨,稷墨道:“就听天策的吧。”王图南和舒英便先回了魔法部。诸葛翔让汤圆拉着西子晏,他们几个和稷墨一起回了武道部,眨眼就只剩下稷昊抱着箱子在风中凌乱。
长乐都城区,裴府。秦媛的灵牌前,裴行检道:“小媛,我准备妥当之后就带着你大哥灵位回去。届时我会把问虎也带上。”裴行检为祖宗上了香,拜了拜便出祠堂,外面候着的管家常之来附耳,裴行俭随即来了中堂,见客人真是东方簙,裴行俭激动地道:“东方部长,好久不见啊。”东方簙一改生人勿近的样子,也感慨道:“是啊,好些年了。”两相作揖,寒暄之后,主客做定。
东方簙见裴行俭眼有泪渍,问:“见府上佣人皆披麻戴孝,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裴行俭道:“乃是我的内兄秦缓,月前不幸罹难。”
“老朽虽稷下腐儒一枚,但是也颇闻秦缓先生的大名。秦缓先生悬壶济世,都道他是‘脉医圣手’,终究是医者难自医。裴会长请节哀。”
“感谢东方部长的关心。”裴行检叹了一声道:“我出差久归,还是我多年未见的弟弟来报的丧。”
“敢问裴会长,秦缓先生染的什么病,还是遭了什么变故?”
“我实在没什么头绪。只知道内兄似乎被卷入了一场盗窃案,虽然对外说的是遭受了野兽攻击,但据舍弟说,内兄遗体上的伤痕,与一桩盗窃案的死伤者的伤口几乎一致。”
“难道裴会长指的盗窃案,是指夜凉城城防晶石失窃一案?”
“正是,可东方部长您怎么知道?”
“裴会长,不瞒你说,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在这次夺萃大会上出现的血魔贼,就是盗窃案的嫌疑人,自然也很有可能是杀害了秦缓先生的凶手。”
“居然是这样。”
“裴会长的弟弟此时身在何处?”
“应该是回夜凉城去了。我与他一文一武,他因在年轻时在街头闹事,当时内人去世不久,我斥责了他,他觉得驳了面,不久后就离了家四处游荡。后来在夜凉城定居了下来。”
“嗯。老朽有个提议。”
“部长您请说。”
“上面交代了学员们的课题,正好是社会实践性的,我想不若就让他们去调查事件的真相。”
“这对孩子们来说会不会太危险了。”
“裴会长敬请放心。魔法部这一届的学员个个精力旺盛,最重要的是极富正义感。而且,追踪血魔贼也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东方簙在来之前就接到了宫里的命令。当时一只墨做的鸟飞到他的案前,化成了暗语,东方簙随即去到接头地点,于云雾中依稀能见那人的窈窕身影。
“是你。”东方簙当即就认出来她。
“您见到王姐姐都不意外,见了我反倒还吃惊了。”
“武后还有什么指示么?”
“难道我就不能再来跟部长学习魔法么?”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魔法能教给你。”
“听说部长又招收了几个天资卓越学生,我其实还真想和王姐姐一样,能和学弟学妹们聚在一起。”
“说正事吧,上官燕。”
“傲来!”这个叫上官燕的女子声音一改俏皮,冷声道:“他们在这个时候派使者进觐,夜凉城也恰巧发生了城防晶石失窃事件,不仅如此,血魔贼还出现在夺萃大会的擂台上。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么?”
“武后的意思是?”
“了解事情的真相,此事事关重大,需动员直系力量,暗中秘密调查,一旦找出晶石后,那个女人会知道怎么处理。”
裴行检送别了东方簙,便命管家常之去找裴问虎。常之道:“家主,您不是说此事不要叫问虎知道么?”裴行检道:“他有权利知道,但是,他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一直以来我都太纵容他了。”常之去了,这位老管家埋着头,红着耳根去了那燕红柳绿之地。红楼门外的姑娘们挥舞着手绢左右来勾搂争抢着客人。老管家惶恐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成何体统。”胭脂姑娘道:“老顽固,你扮演什么?来此难不成是听书么?”
“姑娘自重,老夫有急事,寻裴公子。”听得管家的话,胭脂姑娘自放了手,抖着手绢叫其他人也都松开,胭脂道:“裴公子在二楼知音阁。从此楼梯上去三楼最内里一间便是。”常之挽起蔽膝,快步上了楼。
楼道里莺莺燕燕声不绝于耳,常之再看仔细了,知音阁赫然可见,门外还有两个大汉把守。
“裴公子可在里面?”“你找他有何事?”
“十分要紧之事,你自放行。”
“老鸨吩咐了,除了裴公子外,谁也不得进出。”
“问虎,问虎你在吗?”
不一会门开了,裴问虎满脸酒红,见是管家醒了大半,他压着声拉着管家进了知音阁。“常伯您怎么来了?”常之黑着脸道:“问虎,你爹爹回来了。”裴问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眼睛极快地眨着,反复地看着常伯的脸。见玲珑担心的神色,裴问虎道:“等我回来!”言讫和管家一同回了裴府。裴问虎踉跄地撞进裴府,攘开了佣人向他父亲的房间跑来,行至假山阴暗处被人绊倒了。裴问虎暴怒:“瞎眼狗……”裴行俭从假山出来,“当真是我的好儿子。”常之驱赶前来的佣人,都一齐离得后院远了。
“爹,是你,您可算回来了。叔父前些日子回来过。”
“你叔父是来报丧的,你的舅父仙逝了。”
“为什么?怎么会?”
“从今日起,我要你守灵一年。做不到,你就不是我的儿子。”
“爹、爹,只要你答应我将玲珑娶回家中,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混账东西,你的舅父走了,你开口就是这件事。我之前已经和你说了,为父不会同意的,从现在起,那祸水也不许你去见。”
“爹……”
时到傍晚,战天策坐在稷山崖,他好不容易将“星陨针”变回了“星陨剑”,但也已经累得不行了,他的脑子里并没有在总结收纳术的要点,反倒开始执着于魔法的咒语了,他想起舒英在施展魔法之前都会念叨着什么。
战天策有样学样,喃喃道:“这不就是‘招式’么?我干脆也来起个霸气的招式好了。嗯、‘漫天星辰,我最闪耀’,虽然很酷,但是有点长,这间接导致了出招的速度,搞不好会成为破绽。不行不行。那星星之火?长短倒是合适了,就是有点不够霸气。剑、剑来剑去?剑来?额,剑去好像也挺顺口的。不如,剑亦。噫咦矣亦,剑亦。好极好极。剑——噫咦矣——亦。”战天策把剑举过头顶正欲一试。
“哎,战天策——”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喊声,战天策吃了一惊,星陨剑忽然就从剑鞘里滑了出来,直直地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山崖。战天策怅然若失,猛然他回头一看,见稷昊站在不远处讪讪笑着。稷昊道:“我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才来看一看的。”战天策愤愤地道:“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你的剑掉下去了么?”
“是啊。”
“还好。”
“什么还好?”
“我的意思是还好不是你人掉下去。”
“呵呵,我谢谢你哟。”
“哎,你干嘛?你要下去?太危险,不行。”
“不下去怎么拿回来?那可是我的宝剑。”
“太阳马上下山了,等明天再说吧。到时候发动大家一起找。我也会帮你的。”
战天策咂咂嘴,一步三回头,还是和稷昊一起回去了。路上稷昊道:“其实我来是找你商量的。”战天策道:“是下午的事吧?”稷昊道:“对啊,平票怎么办?还要不要选?”战天策道:“虽然平票,但是还是要选出队长。稷昊,要劳烦你再召集大家了。”
“现在?”
“嗯。我去武道部的宿舍把他们几个带到魔法部,你就去找她们两个,大家到魔法部的藏书馆里汇合。”
太阳下山后,众人聚在藏书馆。战天策向众人道:“我们都知道投票是不记名的,但现在请大家都说说,你们都把票投给谁了。结合实际,再定下队长人选。”
稷墨道:“也好。”
汤圆道:“我把票投给翔大人了。”
诸葛翔道:“我的票投给了稷墨。”
西子晏道:“我本来是打算投给稷墨的,不过看你很想当队长的样子,我勉为其难投了你一票。”
舒英甩甩辫子道:“我呢,觉得既然是星之队,谁当队长都无所谓,但我投的是稷墨。”
王图南道:“如此说来,稷昊应该是四票才对。”
战天策道:“这么说你也把票投给稷墨了?那我的那一票谁投的?稷墨是你投的么?”见稷墨默认,战天策了解了,他沉吟道:“我的票是投给自己,而稷墨是投给了我。票数重要也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大家的意见,和反映出来的想法。我们之中只有我投给了自己,就这一点看来,哪怕我得了全部的票,我依然没有资格当队长。你们将票投给稷墨,说明大家都认可稷墨,而稷墨将票投给我,也许只是支持我提出组建队伍的想法。既然大家都选稷墨,那么稷墨就是我们星之队的队长了。”
舒英道:“哟,你还挺上道。”
战天策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了。不过我可以勉为其难当个副队长。”众人皆倒。既然选定了队长,天色也晚了,大家就要解散。战天策又唤道:“等等、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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