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队长喝道:“我的追风标何在!”随从以膝抢地,呈上来一柄亮铮铮的标枪。队长抬起右脚一踢,标枪随即螺旋盘升,士兵们听到空气里的“呼呼”风声,以为这就是“追风”的由来。只见黑脸的队长运气推掌,标枪御风直射而去。
刘瑞的两片大耳并非摆设,任何微妙的气流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天赋使得他在保持极高奔跑效率的同时,也能应对来自死角的攻击。追风标一击不中,队长觉得大失颜面,到嘴的鸭子如何肯叫它飞了,他急令:“放猎犬。贼人肉可啖血可吮,务必留下首级。”猎犬们大喜过望,应声加速,它们的狗腿爆发力极高,起步时频率太快甚至原地空蹬了几次。
八方长矛,一杆接一杆,几乎刺进刘瑞的肌肤进而贯穿身体;四面围堵,七条三首猎犬,若有一丝迟疑,二十一个绞肉下颌瞬间就能将他吞噬。凭借着对空气的微妙共鸣,刘瑞总是能够预先反应并且制定出逃跑路线,时而急中生智的急转弯,时而狭路相逢的果敢飞跃,引巨兽相撞,教箭矛失靶。
刘瑞也明白逃跑绝非长久之计,恍惚中刘瑞望见一道蓝色身影,是孙茜在向他招手。刘瑞由东面跑到西面,经一个个箭头指引,终于看见了铁罗网阵中的鸳鸯火铳。来不及感动涕零,刘瑞一个滑铲冲进铁蒺藜阵中,然后匍匐前进,爬过了铁丝网群刘瑞终于拾得救命稻草。
三首猎犬刹得住脚步挡不了追尾,一两只倒霉的直接滚进了铁丝网,倒钩刺进狗肉,哀嚎不断。“追啊,过来呀!”刘瑞立着枪,大喘着道:“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不足为惧。不足为惧呀。”刘瑞拎起火铳,用火力疯狂压制。
猎犬们狺狺狂吠,一只两只开始慢慢后退,突然,它们助跑后如炮弹一般弹射飞扑。刘瑞一惊,用火铳接连开了几枪,能量炮砸在它们中间,弹弓爆西瓜般,这猎犬半空中倒插,呜呜戚戚的两个犬嘴渗漏出乌稠的液体。丧了命的犬,其身虚化须臾消失,化成一小片能源如鬼火“咻一声”飞附在刘瑞的鸳鸯火铳上。余下的猎犬全然不顾前车之鉴,一齐扑来,刘瑞也只能多扣动几下指头。
远处传来孙茜的喊话:“老头,还不赖嘛。”
刘瑞道:“我差点死于犬口,你有什么计划就不能提前说吗?”
“夸一句你还来劲了,也不看看本小姐付出了多少,”孙茜举起一大包东西,“得手了……啊……”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强掠,孙茜手上用以炫耀的战利品瞬间不见。
“啊……我的钻石……”
黑影落进安防队伍中。黑脸队长道:“你们就是侠盗二人组?今天你们插翅难逃。胆敢杀我爱犬,纳命来吧。蜂隼,释放你的速度,让他们感受生命流逝的可怖。”
嗡嗡之鸣,霍霍鹰爪。刘瑞喊:“西南方。”孙茜还没反应过来,“西南是哪啊。我没看见它。”“快趴下,它在你背后。”刘瑞举起火铳对着她,孙茜见状直接鸭子坐地,侥幸地躲过了炮弹般的空袭。
刘瑞来道:“快,撤退!别再想着能源了,这怪物可不是那些三头狗能比的。”孙茜咬牙召唤机车,刘瑞开枪掩护,他们两一路狂飙突进。
刘瑞催促道:“再快些,它还在逼近。”孙茜不耐烦地道:“已经最快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能源会耗尽的。既然如此,只能打阵地战了。”刘瑞与孙茜说了计划。
风起兮,云飞扬。刘瑞一人一枪立着喊道:“来吧。来一场与风的游戏,看看谁才是风之子。”猎物的战意就是挑衅,蜂隼傲然降落,遥隔几丈,和刘备相对而立。空气凝固,翅频快如止动,只有蜂鸣散开。刘瑞掏掏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拽起火铳扣动扳口“砰砰砰”连发数枪,蜂隼移形换位,闪躲的同时尾腹飙射出毒针。毒针和火炮相并,空气蔓起绿色的烟幕。
刘瑞望了一眼蜂隼,随后往预定路线逃去,同时只守不攻,欲以示弱纵敌之计反杀之。蜂隼杀性大发,丝毫不吝啬尾针,但无一能命中。
刘瑞闭上眼睛感知,风传来敌人的信息,一股费洛蒙完全暴露了蜂隼的状态。“是时候了!”刘瑞瞄准天空,一个重型炮弹适时飞来。蜂隼对自己速度太自信了,炮弹绝对……蜂隼一惊,刘瑞射中了炮弹,弹花绚烂,火星撞地球,蜂隼避无可避,薄如蝉翼的翅膀被烧了几个大窟窿。
“是时候还债了。你这个窃贼。还我钻石。”孙茜用机重手炮再次射出一发炮弹,蜂隼双翅皆碎,饶是今日不死,它亦与天空无缘。刘瑞道:“蜂兽,此时此刻我等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念你是兽中英雄,战我二人于你不公,且放……”孙茜不明事理,直接走过来,“哒哒哒”射了几枪:“这可是品质极高的能源啊。”刘瑞无语:“你……好歹让我说完。”孙茜白了刘备一眼。
突然地动山摇,长毛巨象轰隆而来。象背上队长手持标枪,直指前方:“别让他们跑了。赏千金,封万户。”
孙茜丧气地撂下手炮道:“好一个阵地战,简直自寻坟墓!”此处九曲天路,道上丘陵此起彼伏,掩体浑然天成,然而面对巨大的象脚,却是一踩一个准。
“是我失算了,没想到敌人的增援速度这么快。”
“现在怎么办?”孙茜道:“虽然这只蜂兽提供了了不起的能源,但远不足以打掉象群。”
“先撤退再说。”刘瑞道。
能源机车在凹凸不平的山道上上窜下跳,孙茜骂道:“该死。黄泉路都没这么恶心。”“不行了,我快吐了。”刘瑞头昏目眩就要后倒,不经意楼上了孙茜的腰。“啊,你……”孙茜本能的收腹,右手肘顺势向后一捅。刘瑞只感到肋骨一阵剧痛,然后又一个颠簸他就被甩下机车,起身时候,长矛已经搁在他的喉咙上。
沙漠商旅马踏黄沙,一小队人策马来到驿栈,领头的摘下沙罩扬着下巴道:“水呢?”战天策走过来撒下几颗亮闪闪的钻石,店主人缩着头哈气道:“爷,在这呢!”所有人都好几碗水入肚。稷墨道:“店家,前方何地?”“爷,往前是西域古镇。”上官燕摆摆手让店家去了。
“星元的感应越来越强烈了。”稷墨道。
余沉水道:“这么做真的能找到他们?”战天策道:“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上官燕道:“现在你可有什么计划?”
“前方极有可能是敌人的大本营。我们需要有人在外面接应,采取兵分两路,先后进入古镇。”上官燕道:“我们不过区区四人,为何还要分成两路?”“近日来得到的信息都有关于侠盗组织。挥霍钻石制造假象,目的是让他们把我们当成侠盗,这样王图南和诸葛翔他们才会更安全。我们被‘抓住’,就能见到她们。最后再合力将他们救出。”
“那不如一起,我觉得这样会更稳妥。”
“你们没发现么?一路上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们,跟了我们一路。”
“既然如此,那谁和谁组队?”
“我和天策在一起。”
“好,天策和沉水两人先入镇,务必小心。”
“这次,我一定会守护同伴的。”
“我都没说要和你一组……”上官燕嘟喃着。低头看见他们几个手叠着手,眼巴巴地看着她。上官燕撇撇嘴,也把手叠了上去。星之队分队,正式行动。
嵌入墙壁的八十一个火把齐照耀,烽火斗兽场百怪聚集,跨品种的异类,不计其数的走兽或飞禽,都爆发呼喊声,好似发情时亢奋痉挛。此刻兽场的中心,由小及大绽出一个黑点,伴有虎啸声,一头硕大的虎头鹰缓缓荡下。虎头鹰张着它的血盆大口,一道如鬼魅的身影游行于这獠牙剑齿中。
那正是蜥蜴妖,他坐在虎头鹰柔软的舌头上,沉吟道:“伟大的主欢迎你们的到来。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弱小的人类面对恐怖的野兽,会爆发出怎样的火花,是人类获胜,还是野兽吞噬了她?
“神赋予我们使命,让我们见证这场表演。我们都将得到升华。力量的悬殊从没有改变,改变的是对象,人类成了弱势的一方。我们,不再是轻易被踩死的臭虫,而是掌握人类命运的神的使者!
“我们学会了与大自然的斗争,我们适应了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到头来,最强大的敌人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我们的同类。我们都是强者,我们需要学习,我们要看看这斗争衍生的过程。
“这一场场角斗不仅仅是杀戮,它将带领我们见识到什么才是新方向——继续进化的新方向。这场美女与野兽的盛宴献给你们,神的信徒们欢呼吧!”蜥蜴妖言讫,斗兽场的怪兽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叫……
“这是哪?”阴暗的廊道里只有时大时小的呼喊在回应着她,王图南有些害怕,诸葛翔已经让他们抓走了,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也许,我应该担心自己。”王图南见到漆黑的牢笼亮起一道光,她目光坚毅,决定走向光里,哪怕会成了扑火的飞蛾。王图南一经出现,全场骤然寂静,目光、灯火都聚在她身上,所有的呼喊、嚎叫全都不见,只剩呼吸、心跳以及空气里夹杂的血腥与恶臭。
一声两声的巨响,三面阴暗尽头的深处,都有怪物缓慢行动。率先来到场地中心的是一头熊类的怪物,它的个头比魔浣熊还要巨大,光熊掌就如茶几大小,它的整个头部,除眼窝和双耳外,其余都是白色的皮发。又有两道闸门先后被打开,左边的闸门蹿出来三条渔船般的剑齿鳄,黑铁般的皮甲,四肢犹似船篙,左右摇摆,伏地爬行。右边这道闸门后面也似藏着什么生物,或是惧怕场中怪兽,始终未肯出来。
穷凶极恶的野兽早已疯狂,它们会撕裂眼前的一切,就从从弱小的人类开始。蜥蜴妖驭起虎头鹰飞上斗兽场的穹顶,斗兽开始了,观战台上的百怪又同时爆发出亢奋的鸣叫。
黑白熊率先向王图南袭了过来,王图南心头一紧,急忙唤出权杖,她用冰封住了熊的下肢。黑白熊重重地倒地,台上欢呼雀跃的声势使墙壁上的火把摇曳了起来。
暂时制住了黑白熊,王图南刚舒一口气,一条剑齿鳄便悄无声息地摸了过来,是它腐败的血口让这次偷袭暴露,但它的袭击也确实让王图南猝不及防。“什么?”王图南花容失色,急忙凝聚魔力。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风刀从那道闸门里飞了出来,犀利一击即将那条阴鸷的剑齿鳄拍成三段。转瞬间另外两条剑齿鳄朝同类的尸体扑去。王图南心有余悸,她看向那道闸门,但门后始终没有人出来。斗兽场里只有巨兽咀嚼的声音,黑白熊则被冰封住下肢动弹不得,场内陷入了僵持。观台上的百怪似乎不悦。
主席台上,牛魔从眼神中透露的信息是:如果不能搞定,那么进场决斗的就是蜥蜴妖自己。蜥蜴妖感受到头领给的压力,他嗫嚅着,并将自己的舌头完全卷入肚里,突然自他口中弹出一道碧绿的唾箭,毒箭射穿了黑白熊的背部,黑白熊即刻暴走,它挣脱了冰封,用熊掌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只抓得胸口血肉模糊,连同白色皮发也浸染成了红色。巨兽的暴走瞬间点燃了台上的鬼怪的癫狂,信徒们喊叫的节奏与牛魔嘴中含着的烟杆同个频率。
忽传捷报,来的小妖跪着,他望着牛魔的大脏辫道:“大王,大喜呀。侠盗已经抓获。”牛魔转身,呼出缭绕云雾,残缺的断角划开白烟,他缓缓道:“他们现在在哪?”
小妖道““大王,抓来的那个已经关在兽笼里了。”
牛魔习惯性地用烟杆子敲敲断角,那是勇敢的证据。“还有一个呢?”
“回大王,让她负伤跑了。”
“跑了!”两行怒气喷出,指间烟杆叫他捻断:“先给他们一万钻石,抓住另外一个再来领十万。”
“是大王。”
“把那家伙也丢进去。”
……
笛声悠扬,丈余长的眼镜王蛇翩翩起舞。观众似乎看腻了它的芯子,都被不远处的另一个喷火的表演者吸引,火龙一道接着一道,眼睛王蛇似乎受到惊吓,缩回盒里。弄蛇人疑惑凑近,“嗤”一声被弹射出来的饭勺般的蛇头咬住鼻头,粗长的蛇身一圈圈地缠绕着他的头颈,观众连连大喊,只见弄蛇人抓起笛子吹奏,眼镜王蛇听笛而舞,从他脖子上爬了下来,他竟然毫发未损。
战天策别过头来,望见一道蓝色身影闪过,余沉水跟在战天策的身后一同追了去。面陇轻纱的女子立在转角处,颌首低眉双手合十道:“两位外地来的吧?”战天策道:“姑娘会说中原话。”蓝衣女子未答应,转身步去。
“奇怪,怎么不见了。”战天策疑问道。
“你看。”余沉水指着眼前的古怪的建筑。两人相视一眼,都进了酒肆,酒肆里面光线阴暗,耳边不时有“哼哼唧唧”的声音。
“两位客官,来点什么?”长着滑稽胡须的酒保来迎。战天策指着一个酒盅问道:“这是什么?”酒保捋着两头翘的胡须神秘兮兮的道:“沙漠甘露,骆驼血浆。”
“血?”余沉水失声叫了出来。
酒保挤眉弄眼,领他两去了内阁。酒保掀起帘子一角,露出春光无限,然后道:“一夜七次,人间爱神。”
余沉水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急忙用手捂住眼睛,但留着一丝丝缝隙去偷觑战天策。战天策倒是镇定许多,他大大的“哦”一声道:“那我们两个一人一杯。”酒保伸出两个指头道:“两颗碎钻。小店概不赊账。”
战天策摩挲出拿出一克拉道:“够么?”“够够够……”酒保像啄米鸡一样退入阴暗处,不久端上来两杯“骆驼血浆”。
余沉水忸怩着道:“我们……真的要喝这东西吗?”
战天策坏笑,“我就先干为敬。”说完,战天策把杯中之液尽都饮尽了。
“天策,你真的喝了?”余沉水睁着大眼睛,嗫嚅着双唇。
“笨蛋,这根本不是什么骆驼血。”战天策用舌头刮了刮唇角。
“那是什么?”
“在沙漠里骆驼可是很珍贵的牲畜。一颗碎钻就想喝骆驼血,根本不可能。”
“那这是什么?”
“杯里的是番茄汁。”
“番茄汁?”
“就是西红柿。”
“西红柿?”
“唉,就是恶魔果。”
“恶魔果?”
战天策展展眉,有些无奈。他曾在稷山发现过这种果实,但眼下也没法好好向余沉水解释。余沉水壮着胆子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真好喝。”“没骗你吧。”“嗯嗯……”余沉水也很快把饮料喝完了。
酒保又悄悄来道:“小爷是来此地经商的吧。”战天策道:“我等专门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哟您真会说笑。”
“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明白,这就给您安排……”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么?我要的是野兽。听说你们这有个什么马戏团,大唐社中子弟逐鸡斗狗已经烦厌,特托我等组织奇珍异兽以供玩乐。这就叫劫富济贫。”“您可真幽默……流星马戏团正值盛宴,不过……”
“不过什么?”
“必须有邀请函才能去,”酒保搓着手道:“好消息是成为我们这的会员,就能得到邀请函。”
战天策撇撇嘴,又再付了十克拉,买来入场券。酒保让人送来两张门票,门票上印着“流星马戏”,在这四个字下,一个金色的太阳图腾印在正中央,漫射出的像符文一样光辉将神秘渲染到底。酒保送他们两人出了酒肆,退回阴暗处时俨然幻化作了一条变色龙,唤了小妖来道:“速去禀报牛魔大王。”
战天策和余沉水按照卷上路线行进,迎面遇见一个小丑,他的笑脸像是等候许久,已然凝固,脸上或诡谲或扭曲的妆容相互试探,七彩异服,修长的手从弯着的身子伸出。两人相觑,战天策把入场券放在小丑的手上。瞬间,风起云涌,地动山摇,一座城堡拔地而起,如梦似幻。有诗句曰:
朔漠上蜃楼,黄粱又一梦。
心中有美景,因此战不馁。
再回望,小丑已慢慢的虚化至消失。两人向前走去,方踏上接近城堡,周围地面瞬间塌陷,一睁一闭,他们落进了兽牢。
又有一道闸门打开了,这次被丢进斗兽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先前被捕的刘瑞。刘瑞见剑齿鳄正在大快朵颐地蚕食着同类的尸体,干呕了一声。也许是干呕声引起了剑齿鳄的不满,一头稍小的剑齿鳄迅速朝他袭来。
“不是吧,又要生死追逐?”刘瑞左顾右盼,瞅准了前方的围墙,猛地一脚蹬上了墙,他如壁虎一般贴墙飞驰,生生爬了近十丈高。刘瑞吊在火把的木柄上,“瞧瞧你那烂牙,这嘴臭的,我就是吊死也不下去。”剑齿鳄在刘瑞的正下方张持着巨嘴,似乎和刘瑞杆上了。头上的火把烧得噼啪做响,刘瑞把头偏向一旁,他忽然乜见下方的另一条剑齿鳄正向王图南袭去。
“喂!小心,它过去了。快跑!快啊……”
王图南腹背受敌,暴走的巨熊已经愈发难以限制,每每冰晶还未凝结,它便抢先砸碎了。现在又袭来一条剑齿鳄,让她本就消耗过度的魔力更加告急。
“人妖不两立,王道不偏安。”刘瑞紧扣帽檐,做起单杆运动,高速旋转几圈后箭一样俯冲,他手中的火把发出“嚯嚯”的声音,下个瞬间他将火把刺进了鳄鱼眼。
“你没事吧?”
“没事,你是谁?你可曾看见过另一个和我同年龄的男子?他叫诸葛翔。”
“没有,我也是刚被抓住的。抱歉,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些。”
“……”
瞎眼鳄疯狂扭动着长身,一头撞进在黑白熊的怀里,黑白熊抓起剑齿鳄,用犬齿啃咬,剑齿鳄身上的铠甲抵挡了犬齿,尾椎却被巨大的咬力绞断。不过几口,熊就将鳄一分为二。巨熊如金刚立着怒吼,杀意更甚了。另一条剑齿鳄见状龟缩回闸门去了,不料它却蹿错了闸牢,那道闸门后面隐藏着的生物,用风刀将这条剑齿鳄分解成数块死肉。
黑白熊感知到那股强大的威胁,它扑了过去,用它钉耙般的钢爪去挠墙壁,生生掏出一个硕大的洞来,巨熊向闸牢里咆哮着。熊啸阵阵,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意自闸牢里蔓延出来,巨熊的咆哮声戛然而止,它竟被惊吓得连连后退,然后猛然转身逃离。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图南问。
“不知道。我知道这股杀意,很纯粹。”刘瑞望着阴暗的牢笼深处道。
蜥蜴妖从未见过有什么能让狂暴的熊魔恐惧到如此地步的生物,他不由露出了残酷的笑。闸门“咻”一声后面飞出一条如深海章鱼般的触手,触手一击便洞穿了黑白熊的身体,攫夺了心脏,将之碾碎,黑白熊巨大的身体也轰然倒下。
王图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刘瑞道:“这个怪物实力不容小觑。”
“不,不……”
“你怎么了?”
“不是怪物,他不是,不……”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总之,打起精神来,我们两个合力,未必不能一战。”
那条染血的触手垂在地上,慢慢被拖回牢里。王图南眼含热泪,缓缓向那个闸牢走去,全然不顾刘瑞的阻止。突然,牢里发出一声凄惨的鸣叫,紧接着一头面目狰狞的不知名的怪物冲了出来。刘瑞急忙来把王图南带到安全位置。再抬头,那头生物振翅而跃,它全身无羽无鳞,似鸟非鸟,似兽非兽,它如壁虎般趴在围墙上。
它发着凄惨的鸣叫,然后冲向了穹顶的结界。斗兽场的结界蕴含雷电之力,一经靠近,雷柱毫不留情敕落,它被雷电灼烧着,却没有要退却的意思。
“找死!”蓝色的雷柱闪曜,蜥蜴妖露出残酷的笑。
“不,不要……”王图南向它呼喊,“诸葛翔,是你么?不,不要……”
无羽之鸟狠狠地坠落下来,王图南向它冲了过去,却被羽流逼回。它再次振翅飞起,决绝地冲向那道结界。
“不!诸葛翔,不……”她泣不成声。
原创文章,作者:竹勿句,拒绝转载,唯一出处:https://www.gaineng.net/029.html
评论列表(1条)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办法击中注意力。
也许是因为不能get到以前的存稿的魅力,导致写作的节奏没能贯彻。
不知道,我把这些存稿稍微修改了一下,就拿出来了。
显然和之前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就这样吧,最近我好像突然不会写作了一样。
希望能尽快找回状态吧。